【萨莫萨】《最后的颜色》
ooc属于我
到最后也没能把标题体现出来orz
*
最近几年，维也纳并不安稳。
隔三差五就会出现突然双目失明的人，并且无一例外，失明的人的眼球，只剩一片白色，却没有瞳孔。
起初大家认为是什么传染病，但是在引起恐慌之前，便有署名为S的人发布通告，宣称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为，这才将一场动乱扼杀。
然而那篇通告，被各方人士加以分析，竟发现那是一张预告函，清楚的告知了下一次的时间。
从此之后，怪盗S每次都会在受害者身边留下预告函，而每次的预告函，都是一首优美的诗，以至于每一篇预告函都会被发到报纸上，有能力的人可以来破解，其他人也可以当成普通的诗歌来读。
而猜测预告函的内容，也成了无聊的贵族们的一项日常活动。
其中，准确率最高的，当属皇帝是约瑟夫二世、宫廷乐正萨列里，还有宫廷总管罗森博格。
事实上，通常是罗森博格做出分析，萨列里作些许必要的补充，最后被约瑟夫二世拿去当了结论。
而最近，罗森博格因为这件事，被莫扎特烦的不行。
这位还正在准备《后宫诱逃》的音乐家，不知为何对怪盗S的事迹十分感兴趣，每次新的预告一出，他便会缠上罗森博格，询问分析结果。
本来就不对付的两个人，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熟络起来，反倒是互相之间越来越厌烦。
“那您又何不告诉他呢？相信我，那样会很快就清净下来的。”听着罗森博格的抱怨，萨列里回应道。
关于这位素未谋面的音乐家，萨列里早已有所耳闻，坊间的传闻多是关于这位音乐家的才华，而来自罗森博格的抱怨，则让萨列里能更直观的描绘出他的形象——一个喋喋不休，惹人厌烦的市井小民，恐怕他所谓的才华，也是徒有虚名吧。
而罗森博格光想着和莫扎特怼，而忘了实际上告诉对方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朋友，您说的对。”罗森博格继续说到：“说来皇帝让你我前去视察一下那小子的进度，您打算什么时候去？”
“就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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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剧院时，看到的并非是想象中的排练场景，而是一个年轻人正穿梭于姑娘们的裙摆间。
萨列里微微皱眉：“斯泰凡尼先生，请问哪位是莫扎特？”
斯泰凡尼慌张的跑向年轻人，而年轻人此时还正试图向身旁的姑娘索一个吻。
“莫扎特大师，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就在等您了。”女高音歌唱家卡瓦列里赶忙叫到，希望能唤回年轻人的注意力。
“你还欠我一个吻哦。”年轻人莫扎特结束了对身旁那姑娘的调情，跑向女高音歌唱家回应到：“好的，卡瓦列里小姐，这一次是你们在等我哦。”说罢，竟跳上唱台，顺来一个吻。
“请报幕！”罗森博格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稍有些用力的将手杖敲在地面上，使之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握着手杖顶端的双手止不住的胡乱敲打着。
“我们即将演奏咏叹调十号曲，我空数一小节”莫扎特便急忙爬上指挥椅开始报幕，却被萨列里打断了。
“莫扎特，”萨列里慢慢的优雅的向前走了几步：“皇帝陛下派遣我和总管大人前来评估您的作品。如此看来，我明白了他对结果的担忧。”
“请问您连一个音符都没听过，要怎样去评估一件作品！”莫扎特说着，从指挥椅上跳了下来，冲向萨列里直直的看着他的双眼。
萨列里不得不承认，虽然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行为是浮夸些，但是眼睛却很美。萨列里看人，一向喜欢先看眼睛。
“哦，音符音符。”罗森博格再次用手杖敲击着地面：“太多音符！看来您的乐谱似乎充满了太多难以克服的困难而无法演奏！”
罗森博格的声音让萨列里将注意力从莫扎特的过分好看的双眸中拉回当下。
“谁会理会这些废话，先生，这不过是您的偏见！”
“这简直是侮辱，先生，我再也不能忍受了。”原本就和莫扎特不对付的罗森博格，已经一刻也不想呆了：“萨列里，我们走吧。”
“年轻的朋友，您的反驳十分精彩。”萨列里礼貌性的倾了倾身子，而后转身就要离开：“但愿您的音乐，能配得上您的抱负。”
“萨列里先生！请等一下。”莫扎特拿着乐谱跑过来，通过一个花哨的行礼将它递给了萨列里：“您是音乐家，请您看一看。而我，已经不需要了。”
萨列里看着莫扎特回到指挥位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质疑，随后，便抱着既然来了，就要完成皇帝派遣的任务的想法，翻开了乐谱。
同时，耳边响起了乐队的声音。
萨列里原本所认识的音乐世界，一瞬间轰然崩塌。仿佛整个人都被扔进了音符之间，看着年轻人指挥着音符的流淌，而这一切却都与他无关。那是来自上帝的音乐，是上帝赐予这个看似并不靠谱的年轻人的财富，而自己，却只能做一个聆听者，聆听着自己永远也不能谱写出的仙乐。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萨列里仿佛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手中的乐谱因用力过度已经被捏出了痕迹。音符围绕着他，几乎将他震聋，通过耳侵入他的身体，蔓延至心脏周边将其包裹而后缩紧，他头晕目眩，几近窒息。
等到乐声平息，萨列里才渐渐冷静下来，他强迫自己跳出了莫扎特的音乐，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莫扎特，请听从我的建议。留在您的位置上，我们便相安无事。”
萨列里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还算平稳，而后丢下乐谱，便转身离开。
*
琴键上流出的音符已经变成了混乱的排列，但是这负面情绪却并没能得到发泄，反而是越发的焦躁。最后，萨列里不得不将手指全部按在了琴键上，才结束了这混乱不堪的、在他耳中已经不能称之为音乐的噪音。
萨列里用力摇了摇头，却不能将莫扎特的音乐甩出脑海，还有他那藏着万千星辰的双眸。
最后一缕阳光消散，萨列里也并没有去叫老管家来点灯，而是重新将双手放在了琴键上，却不知要从何弹起。几番尝试之后，他便放弃了现在继续弹琴的想法，起身就着还未彻底陷入黑夜的天色，便离开了琴房。
今晚，他还有要事要做，不能因为莫扎特耽搁了。
*
夜晚，莫扎特蹲守在某个街区的角落，据罗森博格的分析，怪盗S今晚会出现在这条街，但是不能具体确定目标是谁。
看着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家家户户的灯火也逐渐都熄灭，莫扎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并裹紧了自己颜色鲜艳的外衣。
他可不打算这么早就缴械投降回家睡觉，怪盗S的事迹是个难得的写歌剧的好题材，莫扎特并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能够和他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终于，一个黑色身影的出现让他眼前一亮。
怪盗S一身黑色的斗篷，一顶小礼帽也是黑色，似乎还带着黑色的面具，整个人和夜晚融为一体，几乎分不清。
黑暗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困扰，只见S在一片漆黑之中，无声的撬开某户人家的门，而后便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大方优雅的走了进去。
莫扎特看着S走进去后，便跑到了那户人家门口附近。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怪盗S便离开了那户人家。
莫扎特便跟随在他的身后，想看看他究竟会去哪儿。
“这么跟着我，就不怕您的视力也被我偷掉么？”蓦地，怪盗S停在了原地，像是自说自话一般，用并不大的声音说到。
莫扎特只好结束了跟踪，走到了S的身后不远的位置：“您好，S先生。我是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
虽然S并没有回头看他，但是莫扎特依旧行了一个花哨的礼。
“以及，据我对您的了解，您每次的目标都是些负罪之人，在下自认为没有什么大罪，自然不会担心被偷。”莫扎特轻巧的说着，起身看着S的背影。
“那怕是要让您失望了。”怪盗S转身看着莫扎特，看着他那双过分美丽的双瞳。
“不，您不会让我失望的。”莫扎特不知为何如此肯定，竟又向前走了两步，逼近S。
S下意识想后退，但是他并没有，只能就这样任由年轻人放肆。
“我就说您不会的。”莫扎特说着，笑了起来。
阿马德乌斯，上帝的宠儿。他的笑容纯洁的就像是上帝身边的天使，灿烂而美好，哪怕是不知世事的孩子，也露不出莫扎特这样让人心生向往的笑容。
“莫扎特先生，您现在还有机会离开。”怪盗S下着最后通牒。
“哦，当然，我会离开的，并且我保证，我会对今晚的一切守口如瓶。”莫扎特就像是在读什么公告一样，说的十分正式，而后俏皮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并送给怪盗S一个飞吻：“那么，下次再见咯。”
罢了，便像个喝醉酒的小丑一样哼着歌蹦蹦跳跳走向了来时的方向。
*
夜晚，从来不会缺少贵族们的宴席。
就算是普通的一天，也会找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或干脆将无聊作为理由，将其他同样无聊的贵族们聚集在一起，举杯欢饮，歌舞升平。
作为宫廷乐正的萨列里自然出现在宴席上，而身为近日来全维也纳焦点的莫扎特，也毫不意外的出现在这里。
然而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也在出席了这场晚宴。
怪盗S。
不必担心，怪盗S并不会在这里夺取任何一个人的视力，他只是想听听贵族们对于他的预告函的分析而已。
在此，我们不得不先说一说怪盗S的苦衷。
最初的那份通告，怪盗S真的只是想让维也纳的人们不要把这一系列的事件误解为传染病而已，不论怎样，除去怪盗的身份，他也是个生活在维也纳的人，若是维也纳因此动乱了，那么他也会不得安生。但是，他怎么也没料到，那篇通告会被分析成预告函。
当时维也纳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这篇“预告函”的解析，甚至在贵族之间还成了一种赌博，看看谁猜得对。赌注下得最大的，当属皇帝约瑟夫二世。
而怪盗S，为了以后还能继续安稳的作一个怪盗，去完成自己的目的，便不得不选择依据约瑟夫二世的猜测，前去选择目标，并盗走视力。事先声明，他当时并没有留下任何文字。
然而，还是发生了奇怪的事，报纸声称怪盗S又一次留下了预告，并放出了全文。
那篇文章，当时看的他目瞪口呆。于是逼得他不得不依据这篇所谓的预告函再次选择目标。这一次，他留下了自己的预告函。
此后，这便成了贵族间的游戏。
而他，事实上完全是随便写了一首诗歌留在了现场，然后从各种渠道打听来贵族们以及皇帝的猜测，在几经权衡利弊之后，再选择要依据谁的预测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而他今天来这场晚宴的目的，便是打听各位贵族的预测。
这年头，怪盗也不好当了，也得考虑各种政治因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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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我们的宫廷乐正和年轻的音乐家。
那日，在离开后宫诱逃的排练现场之后，萨列里经历了一次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而后便挣扎在对莫扎特的敬仰与嫉妒之中。
他早就该料到，莫扎特也会来参加这个宴会的。
莫扎特就像是无尽黑夜中那唯一的灯塔，吸引着他，让他不知疼痛的穿过荆棘丛生的灌木林，踏入危险四伏的原始森林，最后陷进沼泽，将他永远囚禁于这一方小天地。
萨列里极力克制着心中想要靠近莫扎特的想法——他身为乐正的骄傲也不允许他承认莫扎特的确优于自己，他来到了宴厅边缘的甜品角，远远的，看着依旧在和贵妇小姐们调情嬉戏的莫扎特。
当然，他不止是心理上不允许自己靠近莫扎特，物理上也不能。几个贵族很快便凑到了萨列里的身边，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关于怪盗下一次作案的时间地点的猜测，希望呆在皇帝身边的宫廷乐正萨列里大师，能够剧透一下皇帝陛下（其实大家都明白，那是罗森博格的分析结果）的猜测。
萨列里如同这之前的每一场宴会一样，只是沉默着，用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应付着这帮贵族，可是这一次，他目光却总是会被莫扎特吸引过去。
他看着莫扎特与小姐夫人们饮酒作乐；看见他将那杯底的红酒一饮而尽，而后随手将酒杯交付出去，抱起身旁一个姑娘开始了热吻；看见他被另一个姑娘拉去，而后挨个吻过身旁的女士们；看见他甚至是错搂了路过的侍从开始索吻；看见他钻进一位夫人的裙底，引得旁人的哄堂大笑或是一阵唏嘘；看见他，他那美丽的眼瞳······他看向了自己。
萨列里的目光瞬间无处可逃，他做不到无视莫扎特的目光，也逃不出他那双眼眸。若不是被一群贵族缠着，他或许已经控制不住的走向了莫扎特。
而莫扎特，在对上萨列里的目光之后，便结束了与女生们的游戏，他向萨列里抛出一个飞吻，而后跑向宴会中央的钢琴，将为宴会伴奏的钢琴师赶下琴凳，开始了一段即兴演奏。
莫扎特的音乐，于萨列里而言，是致命的毒药，却被包裹在自己最爱的蜜饯中，让他下意识便要靠近。随着琴声，他不由自主的拨开了身旁的贵族，走向他眼中唯一的光。
像是知道萨列里的靠近一般，这段即兴演奏变得越发激昂，乍一听像是什么鼓舞军心的军乐，但是听者毕竟是萨列里，他能明白，这不是什么简单的鼓舞人心的军乐，这是对敌人的邀请，或许是场和平谈判，将会宣告战争的结束；或许是个阴谋陷阱，终将有去无回。
萨列里瞬间清醒了过来，不论莫扎特的本意是什么，在他耳中，这段音乐的寓意显然是后者。
他像是个独自前去敌营谈判的将军，面对着对方诱人不已劝降的条件，坚守着自己的底线，站在神经线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使一切努力功亏一篑，而成为卖国求荣的叛徒。
他就这么定在了距离钢琴不近不远的位置，前进不得，也后退不得。
直到莫扎特结束了演奏，起身向听众们花哨的行礼，他才回归到现实。
感谢上帝，让他守住了最后的底线，没有让敌人的计划得逞。
莫扎特走刚刚下表演台，便又被小姐夫人们围了起来，继续着刚才未结束的游戏，就仿佛刚刚这一曲并不存在一样。
萨列里即感到庆幸，又隐隐觉得失落，愣在原地竟不知何去何从。直至主办晚宴的贵族上前招呼，他才回过神来，谎称身体不适，便回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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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盗S在此后的每次行动中，几乎都会撞见莫扎特，一来二去，竟和莫扎特熟络了起来。
事实上只是莫扎特单方面的觉得熟络了而已，甚至有时候还会帮助他作案。但是就怪盗S而言，他对莫扎特是避之不及的。
没有什么原因，只因为对方是莫扎特。
又一个夜晚，结束了行动的怪盗S，在送走莫扎特后，回到了府邸，卸下了自己的全部伪装并交由管家来收拾，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貌。
安东尼奥·萨列里。
除了萨列里的管家，没有人知道，也不会猜到，所谓的怪盗S，正是我们敬爱的宫廷乐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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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年幼的时候，是个沉默寡言，十分内向的孩子。
虽然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他自己知道，在他眼中，世界，从来都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的。
除了黑白，他所能看到的色彩，便只有他人瞳孔的颜色。
他从不曾尝试去了解他人眼中那五彩缤纷的世界，因为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而已。他把自己用黑白包裹起来，不论是衣物装饰，还是日常用品，他都只会买黑白两种颜色。这样至少，他在自己的世界中，是活在真实的颜色里。
一次偶然，打破了他辛辛苦苦才保持住平衡的心态。
那是在一个午后的公园，已经是个少年的萨列里当时只是漫不经心的散步，像个正常人一样观赏着周围的风景——非黑即白的风景。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不经意的感叹着花的美丽。萨列里只是叹了口气，怪自己只能看见黑白，并不能知道女孩所看到的究竟是何种风景。
如果自己也能像那个女孩一样，能够看见那些美丽的颜色，该多好啊。
哪怕，只有一瞬。
不知为何，这种想法在他脑海中越来越强烈，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每一次，他都会认命一般然后摇摇头甩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这一次，他竟然越发的渴望，渴望能看到那女孩所说的美丽。他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女孩。
就在他离女孩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只听见女孩怪叫着伸手摸索着：“发生了什么！我突然看不见了！”
萨列里受到惊吓，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然后，只是眨眼之间，眼前的世界五彩缤纷。
萨列里呆站在原地，欣赏着眼前的奇异光景。
他从没想过，世界，竟然可以如此美丽。
然而，没一会儿，眼前的一切开始变淡，开始褪色，萨列里焦急的伸出双手胡乱的想抓住流逝的颜色，却做不到。
最后，世界又回归到了黑白两色。
不，好像有哪里不同。
萨列里能看见，那花丛中淡淡的红色，以及......失足滚落河岸的，那个女孩漂亮的淡红色头饰。
萨列里战战兢兢的走到女孩身边，蹲下身来，颤抖的伸出手，放在女孩的鼻下试探着，然后赶忙抽回手指，爬起身便转身逃跑。
女孩已经断气了。
是因为他，因为他贪图于美景，剥夺了女孩的视力。女孩才会失足最终死亡。
新得到的这一抹淡红色，让他的生活丰富了一些。尽管如此，他却始终忘不了，那日刚刚夺得女孩视力时，所看到的五彩斑斓的世界。
于是，在钻研音乐之余，他也在思考着，要如何悄无声息的为自己的世界添加色彩。
他把目标放在了那些穷凶极恶的罪人，以及将死之人的身上。
于是，怪盗S便诞生了。
后来，他跟随加斯曼老师来到维也纳。
再后来，他成了宫廷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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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还算风平浪静，直到莫扎特出现在维也纳。
起初，因为罗森博格的抱怨，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并不好。不过在那次排练现场，在听到他的音乐之前，他便已沦陷在他的双眸中。然而，在听到那天籁之后，他所认识的世界瞬间轰然崩塌。
平日里，他倒是能仗着乐正的身份，即便是需要与其碰面的场合也能以各种理由躲开；但是在身为怪盗S的夜晚，他却只能任由莫扎特肆意缠着自己，心跳与呼吸在耳中变得清晰无比。
尤其是今晚，是《后宫诱逃》的首演，莫扎特应当是有一堆事要忙，却还是在深夜出现在了怪盗S眼前，让本就不平静的夜晚，在萨列里心中又掀起了一层波澜。
白天和罗森博格的对话，在脑海回荡着，时刻提醒着他，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在皇帝面前，我有几个朋友可以在歌剧里捣捣乱，喝喝倒彩。】
【交给你了，朋友。】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他并没有去看现场，也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有多尴尬。但是在怪盗S面前，莫扎特却始终是与往常一样的轻松活跃，仿佛一切顺利，甚至一切不论如何发展都与他无关一样。
他想过尝试问问今晚演出如何——毕竟整个维也纳都在期待着今晚的演出，就算怪盗S不是萨列里，知道这件事也并不奇怪。
但是他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他一边期望着首演的成功，一边又侥幸的希望自己安排的小插曲能奏效，不论听到的是哪个回答，他都可能会失态。
而且，他也从来没有以怪盗S的身份和他讨论过任何关于音乐的话题，他自己也说不上原因，但是不可否认，他在逃避这个。
他把自己交给了音乐，而上帝却仿佛恶作剧一般，将音乐交给了莫扎特。
而他的所作所为，却背叛了音乐，背叛了——莫扎特。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一个激灵。
夏天的夜晚总是短暂的，转眼间，深夜已经成了凌晨。
深陷思维怪圈的萨列里，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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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发生了些小插曲，不过还好都无伤大雅。结束了《后宫诱逃》的公演后，莫扎特很快便投入到下一部歌剧的创作之中。
这一次的歌剧，他已经准备了很久很久了，从他听闻怪盗S的事迹开始，便一直在收集那些印有预告函的报纸。
一个踏着月色而来，有着无限的诗情画意，却为了什么目的而不得不做些怪事的侠盗形象，早已被勾勒在他的脑海。直至他来到维也纳，与S面对面，甚至是协助他作案，莫扎特才进一步完善了这个形象。
不得不说，真实的怪盗S甚至是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以至于让他把已完成的曲子全部丢弃然后重新谱写。
但是他却始终没能问出怪盗S做这些事情的原因。
他始终圆不上这一段的剧情，这让他最后剩下的一章歌曲的编写，变得举步维艰。
但是这难不倒他，他可是沃尔夫冈·莫扎特，怪盗S的同伙！（虽然这一切都只是莫扎特的一厢情愿）
他打算去找怪盗S说出自己的困难——他相信，就算S不告诉他真相，也会为他编一个完美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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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预告中的夜晚，莫扎特在怪盗S结束了行动之后，道出了自己的困难。
“非常抱歉，我帮不到您。”怪盗S沉默了几秒，说到。
“可故事总该是有个因果的。”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是莫扎特还是希望能听S多说一说自己，至少也有助于去自己想象。
“您是音乐家。”怪盗S看着试图向自己撒娇的莫扎特：“剧本本就不该是您去考虑的，交给专业人士吧。”
“那您能说说您自己吗？”不论如何，莫扎特还是想知道更多。
“不过，是个可笑之人罢了。”怪盗S中间又沉默了好久，最后叹了口气。
对啊，在莫扎特面前，自己那所谓的才华，早就不值一提了，自己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莫扎特没想到S会这样说，一时竟不知说什么的好。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而这种沉默才是最致命的。他不能知道莫扎特在想什么，对于他会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份也就更不得而知。
他想打破沉默，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打破沉默的人是莫扎特：“朋友，那到时候我可以邀请您来观看吗？我会为您留一间包厢的。”
“抱歉，忘了您对这个貌似没什么兴趣。”莫扎特见S还是不说话，不知是在思考还是不快，便赶忙说到：“毕竟每次我和您说起音乐，您都会回避我的话题。”
“您不必道歉的。”莫扎特这一道歉，反倒让S有些慌张。S迅速调整好自己，继续说到：“不过还是谢谢您的好意。”
在莫扎特试图挑起下一个话题之前，S继续说到：“已经午夜了，先生，您也该休息了。祝您成功。”
“好吧。”莫扎特也只能转身回家：“那晚安了。”
谁知明明转身离开的莫扎特，突然又跑了回来，直直的扑向S的怀抱。
那表情，和在宴会上与夫人们索吻时是一模一样的。
S赶紧躲开了，任由莫扎特扑空。
无奈，莫扎特只能改作一个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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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剧本是由达·彭特完成的。
他将莫扎特自己编写的，那基本不能称之为剧本的东西，加以提炼改编，并把最后莫扎特留下的未完成的情节补全了。
在剧本完成之后，首演之前，莫扎特与S也见过不少回，但是他一直忍着没有向S剧透，直到首演之前的最后一次会面。
“您就不好奇我怎么写的您的故事吗？”莫扎特拿出包厢的门票在S眼前晃了晃：“不如来看看吧，相信我，您会喜欢的。”
我当然会喜欢，毕竟，那可是您的音乐啊。
萨列里一边在心里叫嚣着，一边冷淡的拒绝了莫扎特的邀请：“等到第二日，全维也纳都会讨论您的歌剧，我自然便能知道了。”
然而事实上，他是去了的，而且就坐在皇帝身边。
怪盗S毕竟是维也纳的风云人物，莫扎特是音乐天才，达彭特明明是萨列里的御用剧作家却突然跑去接了这部剧的编写，维也纳第一女高音歌唱家卡瓦列里也有参与其中······种种因素重叠在一起，让整个维也纳都异常期待着这部歌剧的上演，尤其是皇室贵族。
首演十分成功，闭幕时的掌声与欢呼在剧院外都听的一清二楚。
而此刻，他只想将这份喜悦与怪盗S分享。
莫扎特下意识看了眼萨列里，随即不留痕迹的将目光转向了从萨列里身边走向自己的约瑟夫二世。
现在还不是时候——莫扎特如此警告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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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第一次与怪盗S照面的时候，莫扎特便已经有所发觉了。
那日白天，萨列里在后宫诱逃的排练现场，在音乐停止的那一刻，不由自主的发出了赞叹的声音，而且比他平时说话声调要高几度——尽管声音非常的小，但是依旧没能逃过音乐家灵敏的耳朵。
而怪盗S的声音，恰巧与萨列里那声惊叹吻合了。
那是莫扎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如果，如果萨列里大师真的是S呢？
比起怀疑自己的耳朵，还是怀疑萨列里的身份更可靠一些。
由此，莫扎特开始了他小心求证的历程。
虽然萨列里平日里总是在躲着他一样，但是这并不成问题，因为那些无聊贵族们的晚宴，他几乎是不得不全去的。
于是，莫扎特参加了萨列里出席的每一场宴会。
说是自夸也好，自恋也罢，没有人能够拒绝自己的音乐的，更何况，萨列里也是个造诣很高的音乐家，他能听懂自己每一个音符所藏的故事，那么他就更不可能拒绝我的音乐。
可是渐渐的，他发现了些不对劲的事。萨列里明明对自己的音乐如饥似渴，甚至每次都是在自己故意在乐曲中流出些虚假敌意之后，才能强制自己跳出；可怪盗S却完全相反，他几乎对音乐没有任何兴趣，甚至会回避任何有关音乐的话题。
莫扎特始终无法将这两个形象统一起来，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听力是一定没有问题的！
直到那日，怪盗S有些自嘲的说出：“不过，是个可笑之人罢了。”
一瞬间，一切都统一了。
那时S、哦不，是萨列里。萨列里眼中所流露出的情感，是对自己的怀疑与否认，是无奈，却也有一丝的暧昧不清。
莫扎特只觉得心脏跳的更快了。
他这才明白，他不想以怪盗S的身份谈及音乐，是因为自己。他从不曾知道，自己对这位宫廷乐正竟然有着如此大的影响。
平时总有说不完的话的莫扎特，沉默了。
他能说什么呢？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啊。
可是，那丝暧昧又是什么？自己现在的心跳又算什么？
那一晚，莫扎特也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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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有猜想过，这个结局究竟会被怎么设计。
“能否告诉我，一切为了什么？”
“只因他人眸中，有着至美景色。”
最后的两句唱词，也还算是意料之内，但是配上莫扎特的音乐，却好似自己的秘密真的被他猜透了一般，一瞬竟让萨列里不知所措。
还好当时莫扎特专心于指挥，并不会注意到他。
就算莫扎特并没有沉浸在音乐中，又怎么会注意到他呢？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接触，两人甚至是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即使在各种宴会沙龙上都会撞见他，他每次也都是在和淑女们游戏，很少会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的。而自己呢？每次都会被他热场的即兴演奏所吸引，看着他随手便弹奏出自己一生也无法企及的天籁之音，想要逃离，却又会不由自主的靠近。
渐渐的，即使是身为怪盗时的自己，也开始想要逃离。
他想要逃离的，已经不止是莫扎特的音乐了，而是，莫扎特这个人。
只要他在自己身边，自己就会没来由的紧张。
他害怕对方突然安静下来，但是也不喜欢他的喋喋不休。
他厌烦对方打扰自己单独行动的夜晚，却又期待着对方会突然从某个角落里出现。
他快被这种矛盾的情绪折磨疯了，他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莫扎特，莫扎特不仅是上帝的宠儿，他还是上帝派给他的一个考验，只可惜，他已经经受不住了。与其继续如此下去，倒不如毁了这个神迹。
若不是上帝偏心的给了莫扎特如此的才华，他又怎会变成现在这般心境。
主啊，请原谅您的信徒。
夜晚，在耶稣受难的十字架前，萨列里双膝跪地，请求着上帝的原谅，同时，这也是最后的祷告。而后，他决绝的将手中的十字架丢尽了燃烧正旺的火炉，转身离去。
并非是他不愿继续侍奉上帝，而是上帝背叛了他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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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切的决绝，在莫扎特又一次站在自己眼前时，便开始动摇了。
他不仅背叛了上帝，他还背叛了自己。
“亲爱的S先生，不知您对我以您为素材的歌剧，有何感想？”莫扎特笑看着已经结束行动的S，期待的问道。
“···您的音乐，至高无尚。”萨列里也不止为何，竟将心中所感脱口而出。
“哇偶，您竟然去听了我的歌剧啊，这真是我的荣幸。”莫扎特蜜糖一般甜蜜的双眼中所流露的，是最真挚的喜悦与激动。
“您接下来···在准备什么？”怪盗萨列里鬼使神差的继续了这个与音乐相关的话题。
“也是一部歌剧，是一部深深触动了我的作品。”莫扎特继续说道：“《费加罗的婚礼》。”
听到这个名字，怪盗萨列里明显僵了一下：“莫扎特，您可知道，这本书可是被皇帝查禁了的。”
“当然，不过相信我，若是把它做成歌剧，这将会是一个划时代的作品。”一谈起创作，莫扎特的眼中便满是兴奋。
“您可知道，这部剧在法国可是引起了公愤，使得大革命的谣言在整个欧洲都传的沸沸扬扬。”萨列里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为莫扎特分析原因，莫扎特现在的做法完全是自取灭亡，这本就应该是他想看到的结果的。
但是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去犯下这种错误，他竟然做不到。
他还是继续解释了起来：“这是一个仆人去奚落他的伯爵主人的故事，您这是对整个上流社会权威的挑战。”
“可我并非是要宣扬什么革命思想。”谈起音乐，谈起创作，莫扎特甚至忘了眼前人其实是萨列里：“我要表达的，是人类情感的破裂！费加罗的反抗，并非是什么革命，他是为了人类的自由。”
“但是您的听众可不会喜欢的。”怪盗萨列里强制自己不被他激动的言辞带出什么情绪波动：“您不必为了一部剧，而与整个维也纳决裂。”
“我亲爱的大···大盗先生，”莫扎特差点把大师二字脱口而出，赶忙改口：“谢谢您的提醒，不过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维也纳从不会拒绝优秀的音乐，哪怕它是费加罗。”
既然莫扎特都这样说了，那萨列里还能说什么呢？该劝的话，他已经说了。
可是现在，莫扎特就在他身边，他并不希望他会受到伤害，更何况···这伤害可能会是来自于自己。
当晚回到家中，萨列里又度过了一个无眠的夜。
费加罗是对贵族们的不敬，迟早会触怒贵族们的，那么，与其让别人以此做文章，不如让自己亲手毁掉他。
那么他的做法，也不过就是在贵族们的固有情绪之上，添了一把愤怒的火而已。
在他的助推之下，费加罗的停演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但随即传来的莫扎特病倒的消息，却是个意外。
甚至有传言说，死神找上了莫扎特，要求他为自己的葬礼创作安魂曲。
听到消息的一瞬，他百感交集，是他害得莫扎特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他所谓的身为乐正的自尊心害得一位天才陨落，是他······
*
等萨列里从莫扎特病重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快步走在了维也纳的街道上。
这是通往莫扎特家的方向。
萨列里停下了脚步，竟不知该以什么理由去探访莫扎特。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转身便匆忙回家。
他想找出所谓的“死神”。莫扎特才三十五岁，不该这么早就回到上帝的怀抱。那个死神，一定是假的！
那份名为嫉妒的情感，此刻已经近乎不复存在了，他现在被另一种情感占据了头脑。他只希望一切都没发生过，希望莫扎特还能好好的活着。如果可以，他宁愿让时间倒流，在费加罗那件事上，站在莫扎特这一边，而不是在风口浪尖上推波助澜。
他四处搜罗消息，甚至动用了罗森博格的情报网，这才找出这位所谓的“死神”。所谓的“死神”，是位伯爵，之所以匿名找到莫扎特，是想拿来自己署名。
去偷一位伯爵的视力，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最后，他不得不向罗森博格摊牌，以获得他的协助。
这是一次没有预告的行动，以至于第二日，当贵族们得知一位伯爵成为了怪盗S的目标时，开始人人自危——怪盗S此前从来没有对权贵下过手的，即是有，也是那些人人唾骂可政府也无能为力的昏官。而这次受害的伯爵，却是个平日里口碑还算良好的人。
不出意料的，怪盗S成了整个维也纳的敌人。
街上到处都是抓捕怪盗S的通缉令以及悬赏令，各路人士各显其能开始追查怪盗S的真实身份，每个人都担心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自己。
但是萨列里并不担心什么，现在他眼中的颜色，已经足够多了，哪怕是就此金盆洗手，也毫无遗憾了。而且，知道他就是怪盗S的人，只有管家和罗森博格而已——这两个人他完全信得过。当然，很快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那就是莫扎特。
*
萨列里再一次走上了前往莫扎特家的路上，脚下踩着的，不止有冬日的雪，还有怪盗S的通缉令。
他敲响了莫扎特的家门，门没有锁，就这样被他敲开了。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选择了进去。
房间深处的卧室，房东的女儿康斯坦斯正在照顾着病重的莫扎特。
“您来做什么？谁允许您进来的！”康斯坦斯看到萨列里的出现很是不满，走过来便要赶他走：“您之前对沃菲百般刁难，现在又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这里！”
“韦伯小姐，我得知了莫扎特先生的病情，想尽些微薄之力。”
“萨列里！您来啦！”虚弱的莫扎特试图从床上爬起来。
“沃菲，快躺下休息。”康斯坦斯赶忙回身跑去扶着莫扎特，然后对身后的萨列里说到：“我求您了，快些离开吧。”
“康斯坦斯。”莫扎特安抚着眼前的女孩：“康斯坦斯，我没事的，让我和大师单独说两句话好吗？”
“可是沃菲。”康斯坦斯话还未说完，便被莫扎特打断了：“没事的，康斯坦斯，相信我。”
就这样，莫扎特将女孩哄了出去。
“莫扎特大师，您会没事的。”看着女孩离开并带上了门，萨列里说到。
他还在斟词酌句，思考着要如何告诉莫扎特自己便是怪盗S。
“我的身体，我自己是清楚的。”莫扎特明显是把萨列里的话当作是宽心的话了，见萨列里在沉默，他便继续说到：“终于等到您了，萨列里大师。您，就是S先生对吧。”
“您···什么时候发觉的？”听到莫扎特的话，萨列里一惊。
“或许比您想得到的，还要久远。”莫扎特笑着，继续说到：“但是，虽然我是为了写歌剧而追随的您的身影，可却产生了些不一样的思绪。所以，接下来的话，就当作是个将死之人的独白吧。”
“不，您别这样说。”萨列里打断了莫扎特那些不吉利的话：“您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变好的。”
“谢谢您的安慰，但愿如此吧。”莫扎特继续着刚才未完的话说到：“这些不一样的思绪，纠缠了我很久，不过到现在，也算是清晰明了那究竟是什么了，所以现在，我想说，不，请允许我这样说，我是爱着您的，不论是身为乐师的您，还是身为怪盗的您。我爱上了名为安东尼奥·萨列里这个存在。”
听到这话，萨列里一愣。不知名的思绪再次侵袭脑海，而因为莫扎特刚才那番话，逼迫他不得不现在就理清这究竟是什么。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到：“对不起，我的朋友。或许现在，该称您为······我的爱人。我知道我曾做过什么，今日，我便是来向您摊牌，向您忏悔的。”
说着，他跪在了莫扎特的床前。
“那不知现在，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倾听您的故事。”
“当然，一切如您所愿。”
End.
很好这里是关于全文的一些花絮【？
1、一开始是跟作者歌酱做作词练习，每天我给她出一个主题她来写词，我们已经成功坚持一个多月了QUUUUQQQ也该巨轮了吧【？
2、于是重点来了，某天我突然脑子一抽想到了一个绝妙的题目，怪盗！棒棒~带着奇幻色彩又很适合写萨莫因为最近她天天在刷法扎2333当时我们就讨论，怪盗这个题目很有意思，在那个怪上，一个是手法怪，一个是偷的东西怪，其实刚开始想出这个题目的时候我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就等着她晚上的填词了2333
3、晚上非常惊喜了，她的填词，如果歌酱有心情的话或许会发出来2333非常有趣，而且怪盗所偷的东西很让我惊艳，她很快又套在了她家法扎上发现怪盗很适合萨莫的设定，那句“眼瞳怪盗萨列里，觉得莫眼中没有自己，于是决定偷莫的眼瞳，结果去偷的时候，莫来一句，终于等到您”非常美好，我因为一直没看法扎所以并不太了解但是支持她写！
4、于是第二天她突然告诉我开始纠结设定上得一些漏洞……？？？不是很好写的嘛？同样是索眼的设定，她专门跟其他法扎同好讨论，但是怎么都发现偷眼睛的动机是什么？原本设定是有偷走眼睛的魔法，但是动机很难套在萨列里身上，毕竟萨列里不是什么hentai2333她们已经夸张到设定了一个游戏穿越的庞大世界观越跑越远了2333
5、我一看这不行啊233于是说索眼是为什么，一来怪盗一般都是hentai【你【二来音乐家如果偷走听力我能理解，夺取视力是没有的，一般想要强行夺取是来源于执念，对美丽的执念，或者对色彩的执念，很好色彩，稳了！
6、我原来想的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书让萨列里向往至美的东西，但是这种中二的想法是不会出现在萨列里头上的，所以歌酱很合理的设置为身在黑白世界的萨列里寻求他最美的色彩【意外的和人物衣服是搭配的了】，直到见到莫扎特才知道世间最美不过所爱之人。
7、我们在第三天再次讨论萨列里的手法的时候，歌酱担心夺取视力换来色彩，被偷的人眼球就变成眼白，没有了瞳孔，是不是太恐怖了23333在这里我推荐大家看一部经典HE恐怖小说《索眼校园》欢乐搞笑不失恐怖的好作品2333但是其实怪盗设定恐怖一点没有问题，哟西继续~
8、在她写萨莫怪盗的时候，我也开始脑我家雀豆怪盗了22333就很带感啊！大家完全可以期待了2333我们也在第三天晚上一起讨论出了一个完整的世界观和设定2333脑洞无敌大了2333
9、于是在第四天，关于怪盗萨列里的名字怎么来，偷眼怪盗，貌似不是很好听，我说索眼怪盗？也不好听，那就怪盗XXX？比如怪盗基德怪盗鲁邦开膛手杰克啥的，给他一个江湖圈名，于是歌酱说直接用Salieri首字母S，我当时也刚好想到眼睛，eyes，读起来就是怪盗S！真是刚刚好！留下S的痕迹！突然歌酱想到当时罗马帝国英语普及了吗？拉丁语的眼睛……oculus，德语的眼睛……augen，意大利语的眼睛……好了反正都不是S相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这群欧洲人真让人操心！！！
10、讨论怪盗S的作案手法，歌酱很好地想出侠盗的概念，大家讨论谁该死谁就碰到怪盗S，完美~把锅推给闲得发慌的贵族让他们指定对象~她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怪盗S被认识的人目睹，是不是要下手灭口呢？我安然表达：哪家怪盗大大咧咧去作案的？！戴个面具啥的啊法扎里不是很常见吗2333她高兴地告诉我flo萨可能就大大方方去作案了2333班萨会注意很多，甚至她想把异色瞳班萨作为能够限制安东能力的人【够了再这么下去10W字都写不完了！！！
11、关于结局，我们也有很多讨论，我当时是想有一个点到为止的结局“萨列里想要对莫扎特眼睛下手，当时他站在莫扎特床前，莫扎特说‘你终于来了’全文完”当时歌酱设计HE是萨列里放弃最后的颜色，莫扎特起死回生，两个人互相摊牌然后释然，并不是很有意思的结局，BE忠于原著，莫扎特死亡，但是在最后一刻为萨列里补全了颜色，回到上帝身边，但是她很温柔又怕把我虐到2333最终这个结局可以说很完满了，和前面的三种想法都不一样，但是忠于原著也算是点到为止，意味深长~
12、名称最初版是《你是我最后的颜色》，但为了文艺一点我们决定缩减成现在这样2333
13、全文创作时间从7月30日到8月12日，所有作品不长却包含心血QUQ还有好多细节可能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效果很满意我都很想画配图【好了就你这个水平不要作妖了】喜欢的话请千万夸夸努力的歌酱哦！！！